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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名记忆:株洲火车站

2022-09-14 19:27:39 1194

摘要:编者按“火车拉来的城市”,要与相伴几十年的老火车站说再见了。如今的株洲火车站,前广场已经布满施工围挡,站前商铺已经搬走,站内办公楼正在撤离,人民路管道施工占了一半道路。不时有市民来到“株洲站”三个大字下方拍照留念。株洲火车站车站外景。 记者...

编者按

“火车拉来的城市”,要与相伴几十年的老火车站说再见了。如今的株洲火车站,前广场已经布满施工围挡,站前商铺已经搬走,站内办公楼正在撤离,人民路管道施工占了一半道路。不时有市民来到“株洲站”三个大字下方拍照留念。

株洲火车站车站外景。 记者/刘震 摄

如果说记忆会像铁路越拉越长,那株洲这座城市的记忆,则与铁路交错缠绕,跨越百余年时光,仍在绵延继续。火车、铁路,这两个因工业革命而发展出来的词语,在株洲的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从1905年修建第一个火车站至今,这座城市因铁路而兴,城市的居民因火车而聚,百年芳华间,留下无数铭刻在心中的回忆,编织成一首首直击心底的岁月之歌。

株洲火车站的历史变迁

朱力

株洲火车站位于繁华的芦淞区,周边商圈林立,人流如织。随着时代发展,旧有的火车站已不能适应现在的需求,为此,株洲火车站的改扩建工程正式启动。今年10月20日零点起,株洲火车站正式停办客运业务;11月,株洲火车站老站房开始拆除。而株洲火车站的历史变迁,却是个长长的故事。

(一)

随着萍醴铁路、株萍铁路、粤汉铁路长株段以及1937年的湘黔铁路株潭段相继建成通车,株洲的铁路开始初具规模。在当时全国铁路干线还屈指可数的情景下,株洲由此成为全国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中心。从1905年株洲建第一个火车站开始,至上世纪30年代,株洲这个隶属湘潭县的城镇已有总站、北站、南站、东站四个火车站,这在铁路系统尚不发达的当时是十分罕见的。

上世纪80年代的株洲新客站。

株洲最早的火车站其实在湘江岸边,这就是1905年株萍铁路通车后修建的株洲火车站,旧址在现建设南路的江天宾馆处,后来称为株洲南站。1911年1月,粤汉铁路长株段通车时,株洲建成第二个火车站,被称为粤汉铁路株洲北站,站址位于现株洲火车站南边的行包房位置。株萍铁路株洲车站与粤汉铁路株洲北站相距有1.5公里,两站互不连接,直到1913年5月才修建了一条联络线,便于车辆互通。

后来,株萍铁路与粤汉铁路湘鄂段统一管理,株洲北站成为联运枢纽。之后,株洲北站改称株洲车站,原株萍铁路株洲南站改为岔道站,湘鄂、株萍两段,列车可经岔道站直通。再往后,株萍铁路并入浙赣铁路,新建株洲火车站,站址就在现在株洲火车站背面处的南岳岭下,即正在铁东路新建的长株潭城铁株洲车站位置,与粤汉铁路株洲站平面相对。两个车站背靠背,两站之间有7股半道,铁路东侧为浙赣铁路站(火车总站),铁路西侧则是粤汉铁路站。

至此,株洲先后设有4个车站,即粤汉铁路株洲站、浙赣铁路株洲总站、南站、东站。

新中国成立前的粤汉铁路株洲站是正在拆除的株洲火车站前身,当时它只有5股道,一个月台,靠一座简易钢架天桥横跨数条铁路,连接粤汉站和浙赣站,方便旅客出行和货物运输,但后来在日军飞机轰炸株洲镇时被炸毁。它的站房面积不到100平方米,日均发送旅客也仅有200人左右。由于这里地势低洼,每当湘江河里涨水,江水倒灌,火车站以及临近的堤升街几乎全部被淹,导致火车时常停运,大水不退,火车就开不了。

1949年9月,株洲的4个火车站合并统称为株洲车站。原粤汉铁路株洲站办理客货业务,原株洲南站改为货站,办理整车货运。再后来,铁路东侧的浙赣铁路站拆除,合并到粤汉铁路成为株洲火车站。

(二)

上个世纪50年代的株洲火车站只是一栋小平房,墙壁是用竹篾编造,两面抹上泥巴拌稻草。走进大门,正对面是通往站台的检票入口,左侧墙上有2个小窗口,即售票处。右侧是候车区,只有几排长木椅。逢年过节,坐火车的旅客多,工作人员便在车站前坪搭建一个简易候车棚。竹篾编织的席子作墙,虽能避雨雪,但无法抵御寒风,每到冬天,刺骨的冷风就拼命从竹篾缝隙往里钻。

1958年的株洲火车站(现火车站前身)

随着株洲城市的发展建设,大批建设者手提、身背、肩扛着行李,从全国各地来到株洲,原有的破旧矮小的老火车站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客流,升级扩建势在必行。1955年,株洲火车站进行了第一次扩建,新建站房有800多平方米,建筑采用砖木结构。第二年又修建了第二站台,一、二站台间架设旅客专用天桥。到1957年,车站的铁道已发展到14股。

在铁道部和湖南省政府的大力支持下,1975年,株洲火车站在原址上兴建了株洲新客站,也就是最近开始拆除的株洲火车站大楼。建设第一期工程为主楼和北附楼(售票厅)、还有软席候车室、人防地下通道,设计总面积达到10515平方米,项目于1981年竣工。接着进行的第二期工程,主要是南附楼(行包房)、天桥、地下通道及遮雨棚,1985年第二期工程竣工。这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见到的、市民最熟悉的株洲火车站。

原粤汉铁路株洲站以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株洲火车站,与新客站相比,位置偏南,即正对老株洲饭店(今金轮国际服装市场),而新客站主楼正对的是车站路及江边。当然,这样的细节大多人并不清楚,能知道的就算得上是“老株洲”了。

新客站动工时我已参加工作,那时出差只能坐火车,故常与新客站有交集。彼时的火车有慢车与快车(含普快和特快)之分,如果出差距离较远,哪怕是坐的快车,往往也要在火车上待上一两天。印象最深的是1980年去成都出差,因为途中遭遇了两次山体塌方,到成都时已是第三天。

(三)

关于“株洲站”站名的这3个字,其实也先后换过好几次。上世纪60年代老火车站的“株洲站”三个字是美术字,到了1981年株洲火车站主体大楼建设竣工后,第二年由株洲本土书法家、株洲市书法协会首任主席左重庆书写的行书版“株洲站”。时间来到上世纪90年代,此时株洲火车站主体大楼上方的“株洲站”三个字换成了电脑打印的美术字体,而今天正在拆除的火车站大楼上方的“株洲站”站名,是2005年由著名的醴陵籍书法家李铎将军所题写。

到2000年,株洲火车站共有客运站台4个,股道32条,客运站房总面积达15520平方米,候车室也增至8个,设置候车座位4000余个。站前广场面积7000多平方米,两侧为公交车、出租车停靠站,便于旅客及时换乘。当时株洲火车站规模进入全国十大客运站行列,成为湖南境内3个特等站之一。进入新世纪,株洲火车站这个曾经的特等站,已经跟不上时代和城市建设的发展。

这次株洲站改扩建项目,是要拆除现有火车站,与长株潭城际铁路株洲中心站两站合一,新建一个线上站。规划新火车站站房建筑面积4.5万平方米,相当于现有站房面积的5倍,项目总投资达14.9亿元。十分有趣,又十分巧合的是:84年前,面朝西的粤汉铁路车站与面朝东的浙赣铁路车站形成“背靠背”形式。而今日要修建的株洲新火车站,又是由面向西的西子站房与面向东的东子站房(城铁株洲站),再度形成“背靠背”模式。只是84年前的“背靠背”,与今日的“背靠背”,其规模和气势早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
火车站里的童年回忆

戴萍

10月20日,爸妈接到单位通知:退休职工统一到火车站合影留念。他们特意穿上了工作时的制服,去与工作了30多年的站台、货场道别。看得出,他们都很不舍。其实,不舍的人还有我。

作为名副其实的铁路职工家属,株洲火车站不仅有爸妈几十年的工作回忆,也有我的快乐童年。我看的第一本《故事会》,吃的第一个蛋筒冰淇淋,经历的第一个不眠之夜……都在这里。

读小学那会儿,因为没人带,每当周末遇上父母“碰班”(指双方都要上班),我就只好跟着妈妈一起去上班。妈妈是候车室的售货员,日常工作是卖零食、杂志、帮人办理包裹寄存……当然,具体站哪个柜台是不固定的,每月一换。上个世纪90年代,株洲火车站的人流量特别大,有的柜台又是开放式的,妈妈怕我走丢,总会拿把小板凳把我塞到柜台最里面的角落,再在书架上选一些趣味性强的杂志给我翻,当我沉浸在各种曲折离奇而又趣味十足的故事中时,可以安静地呆上几小时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,我迷上了《故事会》《笑话集锦》,常常一个人猫在角落里或是哈哈大笑,或是欷歔感慨,有时被故事里的情节所感动,还会一个人偷偷流眼泪。再大点,我开始看《文萃》《读者》《文摘》之类的杂志,文学积累开始逐渐增加,遇到作文被老师当做范文在班上朗读时,内心多少会有些小开心。可以说,书柜是童年时的我最喜欢妈妈站的柜台,没有之一。

株洲是铁路中转大站,平日里的客流就已经很多了,碰上逢年过节,真要用人山人海来形容。稍有经验的旅客,在遇到要坐路途稍微远一些的车次时,都会随身带着塑料袋、报纸之类的东西,遇到候车的空当,就从随身口袋里掏出这些东西垫在地上休息,听到广播里传来列车即将进站的提醒时,再随手将这些东西塞进口袋。退休已有十来年的妈妈,每每提起春运,总会说那地上的人就像种的芋头一样,一片一片的,密密麻麻。那时候,不论是候车室还是月台上的柜台生意都特别好,往往一个晚上的时间,光是冲泡方便面的开水都能用掉几大缸。真是应了那句话——有人就有消费力。

偶尔也会遇上妈妈的售货搭档有事请假,这时妈妈会把我拉上去帮她看货,我人生中仅有的夜班都是在这里上的。半大的孩子最是嗜睡,往往夜还没深,我已睡意深沉,可此起彼伏的广播声和不断来询价、购物的旅客,总会在我快要见到周公之前就“适时”出现,让人无法顺利入梦。大批的人南下打工返乡,富裕起来的他们消费能力超级强。面包、饼干、香干子、矿泉水……用妈妈的话说,就没有卖不出去的货。从京广线上下来的乘客,如果要转湘黔线的话,则铁定会大采购,瓜子、茶叶、方便面,人手一大袋,毕竟要在车上熬上两三天,没些零食怎么打发无聊的时光?

说起来,我对株洲以外的世界,很多认识也是来自火车站。候车的旅客中总有健谈的人,他们会在买东西时逗逗我,跟我说些天南海北的故事。火车站对行色匆匆的他们来说,可能只是一个临时的中转点,但这里也是他们梦想起飞的地方。火车汽笛的轰鸣声,带着乘客和他们的幸福期待,步履不停地奔赴下一个终点,而我有幸曾在路途中为他们加油。

情牵株洲火车站

倪锐

对于株洲火车站最早的记忆,可以追溯到我三岁。

那年,父母带着我和姐姐一起坐火车去韶山,在候车时,不知是谁提议的,我们一家人在火车站前坪拍了一张全家福。多年后回想起来,早已记不清原因,但拍照时我哭闹不止,只能由母亲抱着哄着,父亲则牵着姐姐。人生中的第一张照片,就这样在株洲火车站完成了,而这也是我们和父亲的唯一一张合影。后来,母亲把照片放进镜框挂到了客厅的墙上,来到家里的人看到照片后都笑话我是个哭脸巴,为此,我总想偷偷把照片藏起来。父亲两年后离世,永远站在了墙壁上的株洲火车站前。懂事后,当我想再看看父亲,却只能通过这张照片去搜寻回忆,这时方才知道“失去”二字的含义。

第二次坐火车,是去攸县,那个教育学院的朋友有着被我们笑称为“三合一”的家乡——石羊塘,石头、羊和池塘。跟着他过天桥,挤人流,来到火车站前坪,抬头仰望“株洲火车站”五个大字和正前方的大钟,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。买票的队伍在火车站前坪排成了长队,一眼望不到头,大家只能往前一步一步慢慢挪。将近两个半小时后,我们终于买到了票,候车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。好在大家都年轻,聊聊趣事,扯扯闲话,时间倒也算过得快。

好不容易火车进站了,工作人员刚把检票口打开,长长的队伍就骚动起来。大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,不顾一切地往前狂奔,到得站台上才发现,火车早已满员,哪还上得去?于是,门口挤的,车窗爬的,大家使出浑身解数,只为能上车。至于我,前面一个拉手臂,后面一个推屁股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强行从车窗被塞了进去。从未见识过这种阵仗的我,上了车后仍然惊魂未定,再低头一看,才发现脚上的鞋子早已不见了踪影。出门玩一趟,丢了双鞋,这成本有点高啊,回家怎么向妈妈交代?思及此,我准备下车找鞋。同伴们得知情况后,一把拉住我:“你再下车就上不来了。”几位坐火车经验丰富的同学自告奋勇下车帮我找鞋,功夫不负有心人,虽然大家都狼狈不已,好在鞋子找到了。

前年,儿子当兵,我们一家子送他。到了株洲火车站,看着儿子穿着宽大的橄榄绿军装,没心没肺地和伙伴谈笑风生,我的泪怎么也止不住。这是他十七年来第一次离开我身边,去往遥远的甘肃,接受人生最大的挑战性,他的人生从株洲火车站起航,而我这个做母亲的,除了担心还是担心。

要进站了,儿子排在队伍中,一个劲地冲我们挥手,让我回去,可我哪里舍得离开?我想跟随他们的队伍一同进站,但被拒绝了,于是跑到售票厅买了一张去往长沙的火车票。待我买完票回来,儿子的大部队已经全都进了站。我捏着车票挤进候车厅,找了很久才在那成百上千的一片绿色中找到了儿子那张稚嫩的脸。我握着他的手,千叮咛万嘱咐,要他多吃饭,要他听首长的话,要他好好锻炼,要他一定记得打电话回家……株洲火车站,成了我与儿子第一次离别的车站。株洲火车站,承载着我的牵挂,带着我的孩子去了远方。我站在车站的前坪,久久地凝视着那正前方的大钟表,内心忍不住想着:它要转多少圈,我才能在这里与我的孩子重逢呢?

这几天,微信朋友圈和抖音被纪念株洲火车站拆除重建的照片和视频刷屏了,很多朋友趁正式拆除之前特意跑去火车站广场合影留念。而对我来说,这里承载了人生太多的回忆,早已与生命不可分割。

我心期待 李春璞

我对株洲火车站最早的印象,始于上个世纪70年代。

大约是1976年的冬天吧,年幼的我随父母从北方回永州老家探亲,火车要在株洲中转。上车前就听父母说,株洲站是南方一个很大的铁路中转站,这让我满怀憧憬。

火车到株洲时,恰是半夜。火车站正在进行改造,出站口好像是个昏暗的工棚,进出通道非常狭窄,出站旅客很多,大家都提着大包小包的,让原本就不算宽敞的通道显得更加拥挤。因为下雨,正在施工的地面上有着不少积水而变得泥泞。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,出站口的广场上,有几个小凳子上摆放着洗脸盆。旅客交上一点钱,商家就会提起地上的热水壶,往脸盆倒上一些冒着热气的水,旅客可以用商家提供的毛巾洗一把脸,去去寒气,这让我感觉好奇又新鲜。雨水,泥泞,寒冷,热气,在火车站见到的画面,构成了我对株洲的第一印象。

再次路经株洲,已是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。那时我在湘潭上大学,从永州去湘潭没有直达列车,需要在株洲中转。那时的中国铁路,远没有如今高铁出行这么方便。每当遇到开学或者放假,尤其是寒假期间,往返经过株洲上下火车时,感觉都是一场“硬仗”,我有过多次从车窗爬进车厢的经历。那时买火车票,只能在火车站售票厅买,而且没有联网售票,不能从湘潭直接购买到永州的车票,只能先坐火车到株洲,下车后再去售票大厅排长队购票。寒假正是春运高峰,购票者之多可想而知。为了一张车票,排上一两个小时的队是家常便饭。

因为车次少,买好中转票后,往往还要等上几个小时甚或半天、一天才能上车。有一次因为距离开车还有五个多小时,天气太冷我又没地方可去,只好在火车站旁四处转悠,最后在现在的江南商城对面找到一家录像厅,勉强睡了几个小时。污浊的空气,嘈杂的人声,就是那时对株洲的印象。

上个世纪90年代我到株洲工作后,火车站更是成为每年都必须报到的地方。每到春运,排出售票大厅的购票长龙让人望而生畏。为了买到票,不时有人插队。这时候,买票就成为比拼体力的活动,为了买票吵架甚至打架斗殴的场景也曾见到过多次。为了维护现场秩序,后来到了春运期间就会有民警执勤。

2008年武广高铁开通后,这些情况发生了变化。因为我家住河西,常年往返于长沙与株洲之间,快速便捷的高铁成了我的出行首选,株洲火车站开始慢慢变得生疏和陌生起来。前几年长株潭城铁开通了,因为城铁株洲站没有修建好,所以每次乘坐城铁,我只能到株洲南站下后再回家。感觉还是不如高铁方便,乘坐体验几次城铁后,我就放弃了。

这回株洲火车站全面拆除改造,完工后将成为普铁和城铁综合站,算是株洲火车站建站以来非常大的一次改造。相信等到改造完工后,新的株洲火车站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和便利。到那一天,我可从河西乘坐株洲本土生产的智轨到火车站,再乘坐城铁前往长沙,这必将是一趟新鲜又时尚的旅程。期待这一天早日到来。

来源:株洲日报

审核:罗小玲

编辑:陈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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